【高门食单】西红柿鸡蛋面

高峰和小郎士博的故事

主要情节纯属虚构无训诫(因为不会写)

感谢樊甜甜同学出演

全文7k左右(好像也不是很长的样子)

不是生贺联文,属于硬蹭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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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下课铃响了,一上午语文历史连轴转,教室里十几个半大小伙子早就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把划了没几道黑杠子的历史课本塞到桌洞里,就一个个像弹簧一样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你挤我我挤你涌出小小的教室门口,朝着餐厅奔去。矮人一头的樊泉林被小胖胡兆强一把搂住了脖子,小樊扭了两下感觉不太自在,抻着脖子往教室后门望,“郎士博呢?他不吃饭了?”“不用等他,他说晚点再来。”小樊应了两下,继续被人高马大的强强钳着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教学楼走廊里的小郎正捏着电话卡往电话亭跑去。才开学没多久,前几天新办的电话卡还是第一次用。小孩在比他略高一点的公用电话前面站定了缓了口气,掏出电话卡,哈了口气,扯着衣服角擦了又擦,心里想着办电话卡的那个阿姨说过“擦干净了接触灵敏”。其实小孩记的最清楚的这句话,偏偏是最没用的,因为他没记住到底是正面朝上插还是反面,或者换句话说,他根本不知道手里这张能打电话的卡到底该怎么插。


踮起脚尖,插一次,没亮,再插一次,又是没亮,小孩试着换了个面往里插,还是没亮,这下子小孩急了,脑门子上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眼睛直盯着电话机上那个老是不亮的暗绿色小屏幕,半个巴掌大的小屏幕上只有两行字,上面一行“中国移动”,下面一行“2011年9月6日12时02分”。下课12分钟了,再打不通电话食堂要快放完饭了。


小孩想打电话倒也不是一时兴起,今天是他生日,但又不能说因为这个,谁好意思说因为自己过生日往家里打个电话要祝福的?关键是今天妈妈也过生日。有了这个由头,好像这个电话打得就添上了几分好孩子的孝心。不过谁能说这不是孩子变相地找理由打电话缓解想家的苦呢?十三四岁的半大小伙子,头一次离家这么远出来上学,说不想家那都是骗人的,但要说想家那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趁着今天打个电话祝妈妈生日快乐,还能收到妈妈的生日祝福,既能找理由跟家里说说话,又不会显得矫情生硬,多好的机会。


小孩踮着脚尖在电话机旁边鼓捣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失败的原因,电话机年久失修,卡槽越撑越大,松松垮垮地插进去根本没法感应得到,小孩灵机一动掏出口袋里刚抄的贯口,把薄薄一张作业纸折成电话卡的大小垫在卡的下面插进了槽里。“ding-”墨绿色的小屏幕忽然亮起了光,小孩乐了,心里暗暗夸着自己真聪明。


拨通了电话,听着听筒那边嘟嘟地响着,小孩手心潮湿湿的,忽然间想了一上午的那些漂亮话一下子顶在喉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去年的这个点儿正是小孩和爸妈一起切蛋糕的时候,专门从蛋糕店要了两个生日帽,爸爸还点着他的脑门子笑话他“小小的人儿脑袋比你妈的都大”,那天有爸妈,有蛋糕,有码着西红柿鸡蛋的生日面,有热闹的中午饭和生日歌,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


“喂,喂?哪位啊,说话啊”电话通了,小孩咬了咬下嘴唇,挤出了个勉勉强强的笑容“妈妈,是我呀,祝您生日快乐啊”孩子还是懂事的,知道自己若是瘪着嘴,电话那头肯定听得出来不对劲。


“谢谢好儿子,妈妈也祝你生日快乐!博儿啊,中午吃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啊?在宿舍住着睡得好不好啊?功课紧不紧啊……”


“吃…吃过了。”妈妈还是那么温柔,也还是那么唠叨,小孩听着觉得亲切,也觉得难受,想家的时候最怕给家里打电话。明明电话那头的声音那么熟悉离得那么近,可就是见不着人面儿。明明互道祝福那么亲,可挂了电话还是连中午饭能不能吃得上都要担心。小孩撒了谎,怕大人唠叨,也怕家里担心。


电话那头妈妈还在说着些有的没的“要学着照顾好自己啊,不要挑食,每天都要洗袜子……”,“昨天你们主任还跟你爸发短信,说你们高老师夸你是个好苗子,夸你学得认真,可别骄傲呀,要继续努力啊……”,“早知道应该上个月给你过农历生日的,这样,下次放假回家的时候给你补过一个好不好呀……”“我看你们课表了,上午是不是上语文课了呀?……”,小孩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字儿“嗯”“是”“我知道了”。也不是不会说别的,就是不敢多说,怕说多了话显出哭腔来。


小孩一边听着一边往窗外望,已经有同学吃过饭从食堂往宿舍走了,答得也越发心不在焉,之前还像捧哏似的一句一捧,说着说着连包袱也不翻了,没办法,心急啊,饭是肯定吃不上了,要是再晚一会宿舍就关门了。小孩匆匆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没说想家了,没敢说,也没来得及说,擦了擦眼角没流出来的眼泪,咽了咽口水收起委屈,往小卖部跑去。食堂已经收餐盘了,只能买个面包垫一下。


小孩抓起面包,刷好饭卡,趁着午休铃还没响一路小跑回了宿舍。宿舍楼里铃声震天响,郎士博把面包随手扔在枕头旁,坐在床上气喘吁吁。对面上铺的樊泉林探出小脑袋刚想问问小伙伴怎么没去食堂,余光一扫就被吓了回去,宿舍门上的小玻璃外映出了个人脸,不用细看就知道是高老师的,今天他查寝。


“都打铃两分钟了,怎么还有没上床的?樊泉林你探着头干什么,赶紧躺下睡”小樊点点头,钻进了夏凉被里,装模做样地闭上了眼。“怎么连鞋还没脱,坐着等什么啊,不抓紧时间午睡,等着下午上课打瞌睡?”郎士博听了脸腾地就红了,高老师没喊名字,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在说他。小孩鞋带也没解开,蹬掉鞋子就钻进了被窝,小被儿一拉蹭得面包袋子哗啦啦地响。高峰眉头一皱又开了口“怎么刚吃了饭就买零食回来?没给你们说过少吃零嘴吗?”装睡的小樊没忍住,又探出小脑袋里想跟老师解释小郎是因为中午没去食堂,刚想开口又被高老师一个眼神瞪了回来,只得乖乖缩了回去。小郎脸红得更厉害了,连着耳朵根都热热的,把面包往里塞了塞,想张口说点什么认错的话,半天也没说出口。“行了,赶紧睡吧,下次别磨蹭。”高峰看着郎士博红苹果一样的小脸,到底是不落忍,含糊几句转身出门往下一个宿舍走去了。


“咕咕……”小孩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就又升上来了,这个时候肚子叫,可是真尴尬。“中午跑哪去了?食堂也没见着你,”樊泉林顺着门口玻璃看着高峰背着手往楼上走去,压低声问着小郎“饿了吧,你吃,我给你把着门,等老师来了我叫你”。郎士博点点头,向着上铺探出来的小脑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从枕头下掏出面包,小心翼翼解开口子,生怕塑料袋哗哗作响吵到舍友。


午休时候总是任课老师查一次,宿管阿姨查一次,小孩知道自己没时间慢慢品尝,咬得一口比一口大,塞得腮帮子满满当当的,也许是面包粘腻腻的馅料不对口味,也许是吃得太快堵着了喉咙,小孩特别想用水往下送一送,却想起来下课走的急没拿水杯子。小孩一口一口费力地嚼着,嚼着嚼着嚼出了委屈来,说不出的委屈:明明过生日,不仅没有蛋糕没有生日面,还要受着老师的批评,嚼着难吃的面包。小孩觉得喉咙很酸,鼻子很酸,眼睛也很酸,一个没忍住就湿了眼眶,泪珠子掉在包装袋上嘀嗒一声特别响,小孩拿手想把泪擦掉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很丢人的是,泪腺不听他的话,勤劳地产着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


上铺的小樊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说着“你吃好了没,我都快睡着了……”。小郎费力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摸了把泪“你睡吧,我吃好了”。小樊听了仿佛得了释令,合上眼皮安稳睡过去。小郎也顾不得干不干净,拿两只摸了泪的湿爪子在被子上蹭了蹭就钻进了被窝,眼角还挂着颗小泪珠。


但其实两个孩子不知道的是,就在小樊眼皮发沉的那几分钟,高峰就站在门外。


高峰本来已经查完了寝准备回办公室准备下午的相声理论基础课,走到二楼又想起刚才那个穿鞋坐在床上喘粗气的小孩,转了个弯打算再去瞧瞧孩子睡了没。刚走到门口就见小孩两个腮帮子鼓得像仓鼠,一边嚼着面包一边伸手抹着泪,手心抹完了手背抹。高峰背着手站在门外,气得想笑,至于的吗,说两句哭成这样。站了半天,到底是忍住了没进去,摇摇头笑着下了楼梯走回了办公室。


中午教学楼里没什么人,练功房里没有孩子们压腿的鬼哭狼嚎,三弦和胡琴也静静地躺在角落里,高峰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刚要掏出钥匙开门就看见了电话机下面躺着一张折出来的纸方。也不知道又是哪个猴崽子随手乱扔垃圾,高峰摇摇头弯腰捡了起来,展开一看,是抄了一半的报菜名,字儿写的倒是不赖,看着也有点眼熟,好像是刚才那个小哭包的来着?高峰笑笑,把纸翻过来覆过去瞧了个遍,发现反面最底下有几个铅笔字“9.6 周二生日打电话别忘”。


高峰一愣,念叨着“九月六号,怎么这么熟”,猛地想起来上个周杨鹤通填学生信息的时候才跟自己念叨过,“郎士博这个孩子家里倒是巧,儿子和娘一天生日”。今天孩子过生日!高峰站在电话机前面愣了一会,忽然想明白了:学校里电话机少得可怜,每次课间打电话都要排大队,小孩为了趁着人少的时候在生日这天给家里去一个电话,硬是省了顿午饭买面包填饱肚子。高峰掏出钥匙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张满脸泪花的小仓鼠脸,笑了笑,小孩到底是小孩,出门上学,大概是想家了,想着这孩子也是没心眼儿,但凡掉过身子脸朝里边吃也不能被我抓个现行啊。


虽说开学没多久,但是高峰记郎士博记得却清楚,3月份面试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孩子站在那儿一身正气,口条利索还会唱,干干净净的没一点歪的斜的。开学没两个周,每次交上来的作业都写得板板正正,在一群皮猴子里显得格外惹人疼。自己本来极少夸人,但是好孩子除外,也不知道跟杨鹤通叨叨过多少次,郎士博是个好孩子。自己说相声也十来年了,等什么时候能收个这样的徒弟那可真是好造化了。


高峰一边想着,一边整理着教材课本,快打铃了,下午还有一连三节的相声理论基础。


教学楼里越来越嘈杂,一群小崽子们打着闹着涌进教室,高峰抱着一摞资料课本站上讲台,看着下面一群半大小伙子头埋进桌洞里一张一张外往外抽卷子,往郎士博那儿一瞥,只见小孩眼红红的,像只兔子,盯着桌子上的卷子发呆。高峰看着孩子的红眼框,忽然有点心疼。


一下午连着三节相声理论基础课,连讲带练,“气口”“喷口”“递肩膀”“翻包袱”的专业术语写了满满一黑板,下面一群半大小伙子困得头点桌子。高峰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撑着脑袋听课的模样直想笑,也想下课赶紧把他们放出去打个球清醒清醒,可是今天不行,楼下京剧班和声乐班今天考核,领导特地嘱咐了别让相声班的皮猴子们下来闹腾,连第四节自由活动的“综合素养课”都饶给了高峰,让他看着安排,别让孩子们出来闹就成。高峰也没管下面孩子们唉声叹气,插上U盘用投影仪开始放名家传统相声。听了一下午的理论基础,听相声好歹有声有画,小伙子们也只好认了命。


高峰收拾好教材资料,踱步走到教室后门的空椅子上,准备周四的作品赏析课。拔开钢笔笔帽刚写了没两个字,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和那张折成方块的报菜名纸条,抬眼一瞅,小孩坐在第一排规规矩矩地盯着大屏看着呢,一边看着一边打着哈欠,可能是中午哭得没睡好吧。高峰拿着笔想了又想,半天没写下一个字儿,索性盖上笔帽,跟最后一排的小班长嘱咐了两句就悄悄走出了教室。


高峰下了楼,拐了个弯进了食堂。“高老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食堂大师傅老冯举着蒸屉往后厨走,正好跟高峰打了个照面。“冯师傅,那个,今天小灶还开吗,我想着…”“诶呦今天可是不太巧,老马请假回家了,小灶上没人”老冯把蒸屉搁在桌子上歇口气,抹了把汗跟高峰笑着说“要不然高老师自己动手?”“这行吗,不合规矩吧…”“怕什么,菜都在屋里码着,米面油都不缺,钱的事等老马回来从您饭卡上扣了就成”。老冯说完。举着蒸屉进了后厨。


高峰跟在后面,就这样人生第一次穿着衬衣西裤,踩着皮鞋进了食堂后厨。小哭包过生日,学校附近没什么超市,买蛋糕是来不及了,起码让孩子吃碗生日面吧。高峰洗两个了西红柿,用开水一烫去了皮,磕了两个鸡蛋打散。不知道孩子吃不吃葱姜蒜,索性什么也没切,起锅烧油就把切的碎碎的西红柿丁倒下了锅。打鸡蛋的“哒哒”声,油锅下菜的“刺啦”声都让高峰莫名地开心,前几天还周航那小子还在评论区里念叨当年在传习社一群小破孩看京韵大鼓看睡着了的事儿,教学生教了这么多年,小哭包大概是第一个吃我做的饭的。西红柿丁在油锅里被铲子翻炒得没了形状,软塌塌地咕嘟咕嘟冒汁水,添上水扣上盖子,从抽屉里拿出挂面,水开以后抽出一把放进去,见它慢慢变软再倒入鸡蛋,等一小会儿再搅出好看的蛋花,加盐出锅。一小锅西红柿鸡蛋面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泡,高峰从食堂架子上取下自己平时领饭用的不锈钢饭盒,把面倒进了进去,满满一饭盒,肯定够吃的。


声乐班小姑娘们考核完了,叽叽喳喳地进了食堂,高峰刷好了锅碗,拿着饭盒往教学楼走去,听着下课铃响起来,心里夸自个儿怎么这么会算时间。在教室后门叫住刚下课的郎士博。旁边的樊泉林张了张嘴,想起了中午的事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饭点来堵人训话,只能盼着兄弟能自求多福吧,点点头溜出了教室。


小郎跟在高老师后面耷拉着脑袋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中午头咽下去的委屈又一点点泛上来了:好嘛,中午说完还不够,晚饭都不让吃,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瞅了瞅高峰手里的饭盒,敢情饿着肚子挨训还要看着老师吃饭。饭点老师都去吃饭了,办公室里静的很,小郎决心吸取中午的教训,先认错争取宽大处理“老师我错了,我中午不该磨蹭,不该买零食,我下次一定动作快点,我…”,“谁说让你来跟我认错儿了?”小孩本来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听这话脑袋愣在点头弧线的半中腰,一时摸不清高老师的心思。


高峰见小孩傻乎乎的模样抿嘴一乐,揭开饭盒,往小孩面前推了推,拿了筷子勺子转身走到门口的水槽旁。“今天过生日吧”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响着,小孩心里还是有点懵,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但是面是真香,冒着热气的香直往人鼻子里钻,黄的红的配起来特别鲜艳,味儿很香,颜色也好看,鼻子眼睛的双重享受激得小孩想掉泪。


“过生日怎么也不跟老师说啊,早知道的话给你买个蛋糕也好啊”,高峰拿纸擦了擦筷子递给小孩“吃吧,给你一个人做的,生日面”小孩双手接过筷子,眼眶又有点湿了,眼前红的黄的菜码变得模模糊糊的,一句“谢谢高老师”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声音说得一遍比一遍轻。


“行了行了,再说面就坨了,赶紧吃”,高峰把饭盒往小孩那里又推了推,又递上了勺子“喝点儿汤。”小孩拿起筷子挑着面条往嘴里送,面条裹着酸酸甜甜的西红柿汤和软软的蛋花,很香,有家的味道。一开始吃得还很斯文,慢条斯理的,吃着吃着就忘了这是在老师的办公室,“哧溜哧溜”狼吞虎咽,像是回了家。高峰看着小孩的吃相有点想笑,又怕孩子看见,只得转过身去有一搭无一搭地整理着桌子上的作业本。


饭盒保温效果很好,面依旧冒着热气,扑在郎士博的脸上,热得小孩脑门上冒出了汗,也惹得小孩眼睛出了汗:头一回离家老远来上学,头一次在学校过生日,头一次在老师办公室里吃这种“小灶”,小孩想起了这一天的委屈,忽然觉得那些都不叫事儿了。


小孩眼泪吧嗒吧嗒掉进饭盒里,激得红红的蛋汤出了一圈圈的涟漪,配着呼噜呼噜的吃面声,显得莫名地悲壮。高峰终于忍不住了,放下那一摞正过来倒过去数了好几遍的作业本,给小孩递了张餐巾纸,“擦擦吧少爷,大小伙子了,哭什么”。嘴上嫌弃得要命,可是还是伸手呼噜了一下孩子的脑袋瓜。“要不就是嫌弃盐放少了?要加点咸滋味?”小孩扑哧一下笑了,差点笑出鼻涕泡。“下回偷吃零嘴儿记得背过脸去,那么显眼的地方还吃得正大光明的,生怕我逮不着你?”小孩想起中午自己边吃边哭的狼狈模样,心里一惊,很想怪小樊望风不敬业,又不好意思,只得大口大口地吃着面,狠命地点着头


小孩吃完面溜回教室,晚自习已经开始了。樊泉林偷偷摸摸半蹲着溜到小郎旁边,挤走小郎正打着瞌睡的同桌,让他去自己位子上顶个空,做贼一般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喏,晚上挨骂又没吃饭吧,我给你从食堂带的包子,芹菜猪肉的,特香”。郎士博攥着小樊的手感动得要命,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西红柿鸡蛋味的饱嗝,只得把中午到晚上的事情都说了个遍。小樊听得一愣一愣的,既想心疼小伙伴饿着肚子打电话过生日的心酸,又很羡慕办公室的小灶,“那,要不,那这包子就当给你的生日礼物了,我姥姥家那边都兴过生日吃包子,说是吃包子长心眼子,省得你老是傻乎乎的。”“谁傻,你才傻……”


两个孩子又没想到,这时候高峰就在后门口站着,透过玻璃门看着两个孩子提溜着油乎乎的塑料袋说悄悄话。高峰笑了笑,转身回了办公室,把桌子上那张写了一半的报菜名展开铺平放进了抽屉。


“樊泉林,你看见我昨天抄的报菜名了没?明明记得放在口袋里的啊”

“看你一天到晚丢三落四的,说你傻还不认,白瞎了高老师一顿西红柿鸡蛋面了,看你明天下午怎么交差!”

“下午?……明天下午什么课?”

“……相声表演基础!说你缺心眼儿你还不认…”

“你才缺心眼儿!”

……

 

番外

六年后20170917

大郎:甜甜生日啊,想吃啥,哥给你做!

甜甜:西红柿鸡蛋面

大郎:上个周不是刚吃的吗?怎么老想吃这个?咱们换一个行不。

甜甜: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叫那年…高老师给你开那个小灶馋的。

大郎:那…还不是因为你望风不认真,要不然哪能吃的上?

甜甜:奥那你意思是怪我了?好心给你望风我还错了?

大郎:谁这么说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老是发西红柿鸡蛋,那些个小姑娘还以为我光会做西红柿鸡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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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定要看下一篇要发的小结!答应我!等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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